膀胱异物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因为跟乘客吵架,老太太在客车当众撒了泡尿
TUhjnbcbe - 2021/6/21 18:39:00
大家好,今晚推送「多读两页」。昨天是母亲节,傍晚我在公园遛弯,看见一对母子从身旁经过。儿子年纪尚幼,时而依偎在母亲身边,时而跑来跑去。母亲手里拿着一束康乃馨,目光始终跟随着儿子,满脸幸福。看着这对母子远去的身影,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失去孩子的母亲,又是如何度过母亲节的呢?今天的推送,讲述的是在回乡的大巴车上,一个满头白发的乡下老太太,带着满身腥臭,坐在一个记者身边。一路上,她喋喋不休、不系安全带、拿着烧酒在车里随意走动,像一个泼皮无赖。不仅对着其他乘客破口大骂,恐吓小孩,甚至还当众在车里撒尿,引起大家一致的埋怨和不满。这个疯狂反常的老太太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呢?为了大家的安全[韩]李沧东著金冉译“孩子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老太婆好像要亲吻车窗一样,脸紧贴在玻璃上大声喊着:“要知道一日三餐才是世上最好的补药!……你说啥?哎哟,这可怎么办啊!”老太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转过头,焦急地冲着坐在窗边的京哲说:“她刚才说啥了呀?我耳朵不好使,什么也听不见啊!”京哲咂了咂嘴,中间隔着那么厚的车窗,再怎么喊都只能像哑巴打手语。他本想置身事外,现在却不得不把视线投向了窗外。距车几步之遥的地方,女孩正打着手势喊什么。透过浅紫色的车窗玻璃,她看起来就像掉进水里刚被捞出来瑟瑟发抖的小孩子一样脸色发青。“还能说什么啊,让您路上小心呗。”京哲无可奈何道。“好,好!你也快回去吧,不用担心奶奶!”老太婆说着,眼角却不停地流着泪水。京哲的上身向后仰倒,因为老太婆使劲贴向车窗,身体几乎压在了京哲的胸口上,更难以忍受的是老太婆身上还隐隐散发出像发霉了一般刺鼻的气味。可是京哲越是向后躲,老太婆的上身越是倾倒过来,最后干脆厚着脸皮用手拄在京哲的膝上,以支撑全部的体重。“你看看外面,我孙女在跟您打招呼呢!”老太婆摇了摇京哲的膝盖。京哲转过头,那女孩还真是在冲他点头,看到她孩子一般天真无邪的脸,京哲的心里顿时蹿出一股无名火,感觉像是被不懂事的小孩戏弄了一般。然而对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这更让他郁闷了,但他表面上还是摆摆手回了个礼。接着女孩又指着老太婆给京哲做了什么手势,大概就是拜托他好好照顾一下吧,京哲也同样认真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正展露着大度和文质彬彬的微笑时,对自己的一股无名火直冲上来。车徐徐起步时,老太婆突然喊道:“哎呀呀,瞧我这该死的脑子,这事咋忘了!”她立刻转向窗外:“孩子啊!回家时打开电饭锅看看啊,炕边的那个!哎哟,她好像听不见啊,这可咋办呐……”老太婆焦急地用拳头砸车窗,朝驾驶座不停地喊着:“哎呀咋办啊!这可咋办啊!”乘务员小姐投来了非常不耐烦的目光,大巴车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在原地犹豫不前。“老太太,电饭锅里藏着啥宝贝让您这么着急呀?”后面传来了略带戏谑的声音。”“锅里放了钱呐,三张一万块的啊!哎哟,看来我真到了该进棺材的时候了,这事怎么还能忘了呢!”老太婆说道。韩币的一万块,兑换成人民币大约是58元。图片来自网络。车里不知又是谁,模仿着老人的语调大声说:“老太太,您也真是瞎操心的命,到做饭的工夫打开锅盖不就见着了嘛,她还能拿电饭锅换灶糖吃吗?!”车里的人哄笑起来,笑声如同出发的信号,车子再次开动了。窗外的女孩追着车挥挥手就不见了。开往光州的高速大巴车在熙熙攘攘的赶车人群中慢慢驶离了首尔客运站。老太婆又开始念叨:“唉哟喂,那是什么钱啊,那是可怜的丫头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首尔辛辛苦苦赚的钱呀,三万块,不知道要在工厂摆弄几天几夜的缝纫机啊……”“可是老太太,那么重要的钱,为啥偏偏放在电饭锅里了?钱又不会像米一样越煮越多。”车后搭话的人继续好奇地问道。法定假日与周末连在一起,就是人们所谓的“*金假日”。时临十月,天气也好得一塌糊涂,车子出发了,车上的人们都像藏不住开心事的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着亢奋的笑容。老太婆的诉苦声,倒像是给这满溢的欢乐气氛又添了一把恰到好处的调味料。“唉,这不是……孙女要给我这老太太买药钱,我说不要,非要塞给我,我趁她没注意,就把钱塞电饭锅里了。本来想上车之前告诉她一声,没想到……没想到我这臭记性就给忘了。她那个巴掌大的叫啥自炊房的出租屋里,还住着四个臭丫头呢,哎哟,这钱可别叫别人白捡了去啊……”然而此时车内已经没有人在意老太婆的三万块了。老太婆把脸紧紧贴在车窗上,不停地抱怨着。客车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穿梭,拨开拥挤的车辆徐徐向前行驶。“各位乘客,为了大家的安全,即使有点麻烦,也请每个人都要系好安全带。再次提醒您……”借着乘务员的广播,京哲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老太婆的身体,但也仅仅是减轻了一些压在膝盖上的重量,老太婆的目光仍然一直黏在车窗上。这时乘务员小姐走过来,推了推老太婆的肩膀:“这位奶奶,您怎么不系安全带?”老太婆闻声才把目光从车窗外移回来:“你刚才说啥?”“我说让您系上安全带。”乘务员回答。乘务员小姐的短裙下露出年轻女性的光滑肌肤,老太婆直勾勾地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抬起头瞟着那双腿的主人。腿的主人脸上正露出疲倦和不耐烦的表情,跟那双没穿丝袜的光鲜圆润的大腿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才不系这种东西。”老太婆说道。“天呀,您怎么能不系呢,这是每个人都要系的。”老太婆继续固执:“我就是不系。要说系上安全带,要死的命也能不死,不系的话,要活的命也会死的话,那我早就死过十二回了。”“奶奶,您还是系上吧,据说万一出事故死了,系上的能比不系的多拿不少赔偿呢。”后面再次传来了戏谑的声音。一听这话,老太婆突然转过头骂道:“谁的狗嘴那么贱,啊?咒谁死呢!你拿性命跟钱讨价还价吗?”说话的人本来讪笑的脸一下子变得惊愕。京哲也被吓了一跳,难以想象刚才还和孙女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别的老人,此时竟会对别人恶语相向。老太婆又对乘务员说:“小姑娘也别多管闲事了,去干你的活吧。”许是忌惮老太婆的态度,乘务员小姐撇了一下嘴走了。京哲这才重新打量了一下老太婆。本就稀疏的白发,头顶像被拔掉了似的露出一片头皮,皮肤是久经太阳暴晒后的黑红色,粗糙到让人完全猜不出实际年龄。衣服好像穿了一辈子都没换过,破烂得不成样子,袖口磨得锃亮,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身上散发的味道,有点像腌透的虾酱,又腥又骚,直冲京哲的鼻子,像是执着地提醒他到光州之前要跟这位老太婆坐在一起的事实。虾酱是用小虾加入盐,经过发酵磨成粘稠状,在阳光下暴晒把水分蒸发而成的酱类食品。图片来自网络。京哲回想起刚到车站的时候,自己仿佛置身于战场。候车的人们摩肩接踵,谩骂争吵,只为逃离首尔这个地方。这不禁让京哲联想到了西贡陷落前的岁月。即便走到光州方向售票窗口前,京哲也没想好到底是按部长的吩咐去光州采访,还是趁这个假期回家乡一趟。家乡的老父母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催他回家看看,而光州是某个当红女演员的出生地,部长让他去那里挖绯闻。可是京哲现在哪儿都不想去了。京哲的父母累死累活种了大半辈子地,最后还借了很多钱才把他送进大学,现在以为儿子在首尔出人头地了呢。京哲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娶个家境好、模样好的媳妇。而且这金秋十月里难得的假期,他也不想用在挖掘女演员的黑料上。“没有到光州的票了吗?”这时他看到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稚嫩的女孩冲窗口问道。售票员非常不耐烦地用手点了点玻璃窗上贴着的纸,上面写着“票已售罄”。“一张票都没有了吗?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接着女孩可怜巴巴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然而售票员用“说什么傻话呢”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京哲只是远远地欣赏着女孩孩子气的小脸蛋上楚楚可怜的神色。那女孩像是理解不了眼前的状况一样,茫然若失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后好像死了心,转身正要离开。京哲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待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叫住了女孩:“小姐,你要去光州吗?”女孩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转过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地点着头。“跟我来吧,我也去光州。”“可是没有票啊,售票员说卖完了……”“没关系,我去试试。”说着,京哲已经来到了窗口,“你们主任在吗?”“主任刚刚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吗?”售票员答道。“我是××报社的记者,刚给您这儿打过电话……”售票员马上说道:“啊,原来是您呀,一张票对吧?”“突然多了位朋友一起去,现在需要两张了,两张到光州的票。”如果售票员说只剩一张票了,他就打算跟女孩说声抱歉了,或者也可以把这张票让给她,自己直接回老家看父母。结果售票员二话没说恭敬地递出了两张崭新如刚印出来的车票。“谢谢您……大叔。”女孩一副无法相信这么容易就拿到车票的表情,又激动又开心。这世上没有比施人恩惠之后受人感激更令人开心的事了,更何况这感激之情还是来自一个年轻女孩。“看样子……您是记者吗?”女孩问道。京哲点了点头。虽然是在专门挖女演员绯闻的女性杂志,记者就是记者。“啊,车票钱差点忘了,给您……”“算了,也没多少钱……”“哎哟,光是帮我买到车票就已经非常感谢您了……您就拿着吧,大叔。”“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就……我看看,现在离开车还有三十分钟,请我喝杯咖啡吧。”“真的可以请您喝咖啡吗?”在走上二楼的茶座时,京哲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背影。她上身穿一件松垮的衬衫,下面穿着破旧的牛仔裤,有点像大学生又不太像。不管是不是大学生都无所谓,仅以女孩的长相来说,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当他的旅伴毫不逊色。仅仅只是车上的五个小时旅途吗?进展顺利的话,接下来的两天连休,没准真就变成名副其实的“*金假日”了!可是,京哲很快就意识到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跟在女孩后面走进咖啡馆时,他看到女孩直接走到咖啡馆的角落里,坐在一个乡下老太婆的旁边。“这是我奶奶。今天回光州的不是我,是我奶奶。今天一定得回光州,刚才买不到车票都快急死了。奶奶身体不好,现在有您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人陪着一起去,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京哲坐下的瞬间,听到了女孩的解释。“刚才听我孙女说,”大巴车经过收费口驶入高速公路时,老太婆转过身跟京哲搭话,“你在报社干活?”“啊?嗯,是啊。”“真好啊……”“好什么?”“报社记者呗,多好啊。这世上最好的职业了,想说啥就能说啥,不是吗?”说着,冲京哲笑了。嗓子里像堵了浓痰似的沙哑的笑声,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老太婆弯腰在脚底下的包袱里翻腾了一阵子,竟然拿出一瓶烧酒,接着又掏出小塑料酒杯,看样子就差瓶起子了。“唉,想当年我这牙口还好的时候,开这种瓶子都不出声响。”老太婆好像是故意把“牙口好”说给京哲听的,结果京哲转过头装作没听见。“喂!姑娘,拿个瓶起子过来!”老太婆叫了好几遍,乘务员小姐才拿着瓶起子蹒跚而来。“哎哟,这是酒吗?车上不能喝酒的!”乘务员用尖利的嗓音喊道。“说啥呢,我喝自己的酒,关别人屁事!”“您都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而且本来长途汽车就是禁止饮酒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法律?我可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法律。再说了,在座的先生们有人因为这老掉牙的老太婆喝点酒说什么吗?是不是呀,记者先生?”老太婆回头看京哲,嘴角又挂上了那令人生厌的笑容。“老太太喝点酒能喝多少啊,就让她喝吧……”京哲不得已说。乘务员小姐只好满脸不乐意地走了。老太婆心满意足地对京哲说:“记者先生也来一杯?”说着把塑料杯递了过来,京哲摆了摆手表示不喝。“人活着啊,喝酒才是最大的乐子。哎哟,那个丫头一见我喝酒就发火,为了藏这瓶酒,真是害惨了老太婆。”老太婆边往杯里倒酒边说,两眼放出贪婪的光芒,恨不得一口吞下整瓶酒。“说起俺家宝贝啊,就是我的宝贝孙女,在一个什么出口衣服的工厂工作。她爸突然死后,说是给家里省一个饭勺子,初中刚毕业就去首尔吃苦受累到现在啊。可是这丫头在首尔待了三年,也一点没变呐。我说她,这么善良软弱的,怎么在这险恶的世上生活啊?她就那么嘿嘿一笑。”老太婆又往嘴里连倒了两杯,酒劲上来了,说话也越来越激动。“人心呀得狠一点才行。比辣椒还要冲,比蒜还要辣才行。别人想抢我一百块,我就抢他两百块;别人要让我眼里流泪,我就让他眼里流血才行。可是那个丫头说不是那样的,她说世道会变好,善良正直的人会幸福的。”酒瓶很快空了一半。看老太婆狂饮的模样,无疑是个十足的酒*。不仅瞒着孙女藏酒,还非要在车上喝,怎么看都非同寻常。“她长得跟她死去的爸一模一样。那双眼睛跟小牛眼睛一样纯真,一丁点坏毛病没有,太善良了……”看起来老太婆是到首尔探望在工厂打工的孙女。京哲脑海中浮现出在光州方向售票窗口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急得团团转的女孩稚气的脸庞,那张脸又和京哲正要去调查的金琴实的脸渐渐重叠。金琴实是最近刚出道的女演员,以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玉女形象吸引了大量的人气。可是最近得到情报,金琴实从高中开始就和男生同居,是个私生活混乱、阅男无数的女人。可以说只要去了她的家乡,基本就能挖出轰动全娱乐圈的猛料。但是京哲有种毫无来由的不安感,这趟旅途似乎不会一帆风顺。从遇到那个女孩开始,或者说从跟这个老太婆同行开始,就有一种一切都开始不对劲的不祥预感。“你们俩看样子是要去什么好地方啊,来,喝一杯吧?”老太婆越过自己的座位问后面的人。后面的两个人应该是一对情侣,男子不失礼貌地笑着伸出了手,老太婆很是满意,把酒瓶和装着煮鸡蛋的塑料袋也递了过去。韩国烧酒。一种酒精饮料,主要的原料是大米,通常还配以小麦、大麦或者甘薯等。图片来自网络。“酒还是要一起喝才有味道啊,酒没多少,你省着点喝啊,哎呀,下酒菜很是丰盛啊,有一只鸡呢,一只鸡有点多了,你就吃一小块吧。”看到对方顺从地喝了酒,老太婆来了兴致,把塑料杯扣在瓶口上一手拿着,另一只手拿着鸡蛋就走出了座位,开始向别的乘客劝酒:“您好呀,戴着领带的这位,看着像个绅士,接我一杯吧!”“老太太快坐下,您不能在过道上随便走啊!”乘务员小姐喝道。“嗯……你先别吱声,姑娘,虽说这世道没啥人情味了,不过大伙坐着一趟车熬到太阳下山也是缘分呐,别到时候下车了,旁边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大家说是不是啊?”直到那时候大家还只是觉得这就是个挺好玩的老太婆,虽然土里土气还有点犯浑,但这反而给无聊的旅途增添了一丝乐趣。“老太太,既然都出来了,不如给大家唱首歌吧!”有人打趣道。“唱啥没用的歌,还唱歌,我就看不惯最近的人一扎堆就要唱歌唱歌的。不过说起唱歌,可没人能比得上我儿子,一有什么唱歌比赛,他二话不说就能把奖全都抱回家,他要是走了唱歌这条路啊,那别的歌手都得拎着罐头盒要饭去了。”“哎哟,瞧这老太太还吹起自己孩子了。老话说,夸自个儿孩子的那是傻帽啊!”“夸死了的孩子没事。儿子死了就不是儿子了,是前辈,前辈!这小子先去了阴间就是我的前辈了!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想唱歌,倒是想演讲一番,虽说记者先生也坐在这里……”老太婆手指着京哲。京哲转过头避开众人的视线。他实在不清楚老太婆张口一句闭口一句“记者先生”是什么意思,甚至开始担心老太婆接下来还会说什么荒唐的话。“我最羡慕当记者的了,就是那些在电视上拿着话筒说个不停的人,如果把话筒给我的话,我肯定能说好多话。不当记者也行,不是有那些推着小车拿着喇叭喊‘卖地瓜喽’‘卖大蒜喽’的人嘛,卖不出去东西也没事,只要让我抓着话筒整天在胡同里转悠,把想说的话说个畅快,就再没别的念想了哟。”老太婆一边唠叨一边在过道上来回溜达,继续找人喝酒。又怕给多了,只给别人倒一个杯底。“喝了我敬的酒也给我敬一杯,礼尚往来嘛。”推杯换盏间,老太婆有时还强行和乘客搭话:“看你们俩像一起的,是什么关系呀?看年纪也不像一对啊。”“呵呵,真是的,什么都打听啊,别问不该问的。”被搭话的男子冷冷地说。“问一下咋了?不是也有同行人的说法嘛。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太婆话音刚落,就有乘客哧哧地笑了。坐在男人旁边的女子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而男子却已经秃顶,下巴肥厚,看起来至少五十多岁了。只见男子对老太婆低声说了什么,老太婆却故意似的抬高嗓门说:“你说你是和公司的女员工出差的?那可真是辛苦了哟,不过你俩出差为啥穿这种衣服啊?”车内的哄笑声更大了。可不是嘛,说是出差,两个人却穿着花里胡哨的登山服。那男子气得油光光的大额头都涨红了,却也没再反驳。老太婆继续在座位间穿梭,能喝酒的喝酒,喝不了的就免不了被捉弄一下。“孩子,长得可真俊啊,来,给你吃这个。”这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一头染了浅*色的卷发,和妈妈坐在一旁。孩子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妈妈的脸色。“给,奶奶胳膊都酸了,快拿着。大人给你什么,说声‘谢谢’拿着就对了。”“谢谢……”“好,好,哎哟,这孩子真乖,慢点吃啊。”“妈妈!你干什么……”老太婆刚转过身就听到孩子的惊呼声,随后听到孩子妈妈略为刻薄的嗓音:“哎呀,这孩子怎么不拿好啊,奶奶白给你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鸡蛋从孩子手里掉了下来,在车里滚来滚去。“哎哟喂,这可惜的……”老太婆追着捡起了鸡蛋,用裙角擦了擦又递给了那孩子,“没事,孩子,奶奶给你擦干净了。”孩子妈妈顿时瞪起了眼睛:“这都掉地上了还怎么给孩子吃啊?虽然可惜了,您还是扔了吧。”“扔了?好好的鸡蛋咋能扔呢?孩子,那你吃这个,虽然奶奶咬了一口,还是干净的。”这次老太婆又拿出一个鸡蛋要给孩子。那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出来:“老太太你怎么跟我家孩子没完啦?哎哟,真受不了。”“啥?受不了?我还受不了了呢。孩子想吃你为啥不让吃?这也是吃的东西,哪有你这样的。来,孩子你吃。”老太婆非要塞给孩子一个鸡蛋才肯挪地方。刚开始人们还像看好戏一样附和着笑,渐渐大家都觉得老太婆有点过分,车内的欢乐气氛也因为这一段插曲而荡然无存了。情人之间本可互叙情谊,独自旅行的人也可以欣赏窗外风景,或者看看车顶上挂着的小电视,结果老太婆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吵吵闹闹,扰得大家不得安宁。怎么说呢,老太婆像是故意不让大家享受旅行的安逸。京哲忽然想起,临走前老太婆的孙女曾说过“我奶奶身体不好,她自己回去我很担心……”,老太婆看起来好端端的,会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记者先生,抱歉得麻烦你一下了……”车驶入服务区后,京哲刚走下车,身后就传来老太婆的声音,“我得去趟厕所,不知道厕所在哪啊。”“您跟我来吧,奶奶。”“唉哟,这天一点云彩都没有,太阳光这个足啊,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地里甩开膀子割稻子嘛。”跟老太婆所说的一样,秋天的太阳确实很耀眼,服务区里熙熙攘攘的人并没有闲暇欣赏这秋日的阳光,都在一窝蜂地寻找卫生间和吃饭的地方。“记者先生啊,等我上完出来,你再顺便带我回去吧。车都长得一样,我找不着啊。”走到卫生间门口时老太婆说道,“可能时间要久一点,便秘,我能相信的人只有记者先生你了。”然后又是那个令人生厌的笑容。京哲上了厕所,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杯咖啡,直到喝完老太婆也没有出现。休息时间一点一点变少,京哲守在卫生间门口等啊等,几次都有扔下老太婆一走了之的冲动。那样的话老太婆找车的时候就有苦头吃了,说不定会被永远留在休息站……这时,服务区响起了找人的广播,催促前往光州的乘客赶紧上车。无疑就是在找京哲和老太婆了。京哲开始焦躁不安,不是因为有可能错过汽车,而是快要忍不住当场抛下老太婆的冲动了。时间不停地流逝,广播里不停传来呼唤,京哲看到远处大巴车已经启动了,乘务员站在车门口伸长脖子向外看,应该是在找他们两个。不能再等了,京哲正要起身冲刺,身后传来老太婆的声音:“喂!记者先生,自己走怎么行啊,也带着我走啊!”只见老太婆正不慌不忙地从卫生间里晃悠出来。“您怎么才出来啊?车都要开了!”京哲着急地说。“我不是说了我有便秘嘛,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多担心你扔下我走呢!”老太婆嘿嘿笑着,露出了几颗稀疏的牙齿,京哲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磨磨蹭蹭,只为了考验他到底会不会扔下她。虽然这种怀疑毫无道理,但是老太婆毫无愧疚的样子让他十分恼火。看到他们走过来,车急匆匆地挪动起来,京哲快跑两步跳上车,后面的老太婆对乘务员小姐冒火的目光视若无睹,火上浇油一般念叨:“哎哟,累死我了,着啥急啊,也不让人舒舒服服地方便一下。”离开服务区后车内才渐渐安静下来。不知道老太婆是不是喝多了,很快就睡了过去。离开首尔后的第一次平静,京哲欣赏着车窗外单调的景色。透明的阳光照射下来,抚摸着韩国低矮的小山和丘陵。想闭上眼睛睡一会,但神经反而越来越紧绷起来,也许是因为老太婆身上发出的腐味。京哲觉得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像骚味,也像是某种腌鱼发出的臭腥味,这味道提示着埋藏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个味道,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他转过头看了看咧着嘴睡得很香的老太婆,心底又没来由地泛起了不安,这种焦虑和那股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味道一起,扰得他心神不宁。老太婆醒来已经是从服务区出来一个多小时之后了。醒了之后好像哪里不舒服,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喂,姑娘!过来一下。”老太婆叫道。“又怎么了?”跟老太婆着急的神态相反,乘务员小姐只是坐在原处,探出一个脑袋面无表情地问。老太婆急道:“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啊?”“您说什么?”乘务员小姐像是没听清。“我说我想撒尿!憋了好久了现在憋不住了,你快和司机说一下,停下车,好吧?”应该是真的很急,老太婆说完就歪歪斜斜地向车前走去,看样子就要开门下车了。“哎哎,您这是干什么呢,真是,快坐下。这里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您知道吗?不能随便停车!”“高速公路咋就不能停车了?我都快憋死了。”“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也不能因为你这老太太一个人,耽误所有乘客的时间啊,坐那再忍忍吧。”“不是,这哪是能忍的事啊,就算是大力神尿急了他也憋不住啊,姑娘你从不撒尿吗?司机师傅也不撒尿吗?”乘务员小姐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司机,可司机还是一直看着前面,不置可否。“哎哟,要疯了……我说姑娘,求求你了,停一下车吧,啊?拜托你了,就停一会儿,我上完就回来,就一小会儿!”“喂,乘务员小姐,”京哲伸长脖子说话了,虽然极不愿意掺和进去,但是老太婆一直用“只有记者先生能帮我了”的眼神望着他,他才不得已站出来,对乘务员说:“跟司机大叔说说,停一下吧,老太太看着真的挺急的,就停一小会儿,别的乘客也会理解的。”“说什么呢,我不同意。”前面传来阴沉的嗓音,原来是那个声称和女员工出差的秃头男子。“乘客一想去厕所就在高速上停车,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风气啊,这种老太婆就该尝点苦头,前几次想着尊老敬老我都忍了,难得放假的好心情也全都给毁了。就是总有这样的人,老人才不招待见啊……”老太婆没有接话,像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去抵抗尿意,脸涨得通红,不停地扭着屁股,像一种怪异的舞步。乘务员小姐再次不知所措地望向司机,京哲这时才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终于动了动嘴,对乘务员说了什么。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乘务员小姐捂着嘴偷笑,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头来说:“奶奶,本来如果只有一位乘客想去厕所,是不给停车的,要不这样吧……”“哎哟喂,怎么废话那么多,我这膀胱都要爆炸了……”“所以我是想说,如果有五位以上的乘客想去厕所的话,我们就停车,否则您只能忍一忍了。”说完再次向乘客们大声地重复了一遍。京哲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乘客,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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