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他投身到泌尿外科团队;
年,医院传统特色技术“经尿道前列腺电切术”;
年,他所在团队于省内率先开展前列腺癌根治术,为当时还属少见病患者,尤其是许多错失手术机会的中晚期前列腺癌患者带来了生机;
年,他是开展“原位膀胱重建术”的省内第一人,为全膀胱切除的患者做了一个“新膀胱”免去了挂尿袋的痛苦;
为推进泌尿外科微创术式发展,风华正茂的他,四处求索,年到广医微创中心培训腔镜、医院“偷渡”进入手术间、年作为北大访问学者……
在泉州提到泌外风云人物,福建医院泌尿外科李毅宁主任当属其一。从业33年,他干过普外科、心胸外科、小儿科、男科,还干过当时冷门的整形外科。后因为泌尿外科缺人,年的时候,他被当时泌尿外科主任刘为安教授收入麾下。
在技术的迷雾中探路
科内放话“做开放就骂我”
福医二院泌尿外科从开放手术,到如今以腔镜手术为主,可谓是“在迷雾中探路”。李毅宁坦言,“在年的时候,泉州的医生要将一台前列腺癌根治术完整以微创方式做完,真的是太难了!由于我们有较长的开放手术经验,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微创手术做到一半又转为开刀。”
摆在眼前的困难很多。
一方面是设备不如现在先进,一方面是前列腺癌根治术,本身就是泌尿外科的难题,更关键的是当时微创在省内外尚处于起步探路阶段。
为能克服困难,攻破技术瓶颈,年的时候,李毅宁到北京大学作访问学者,师从国内泌外名家周利群教授进修腔镜技术1年。回来以后,当时的他在科内更是放出了狠话,“若看到我再做开放手术,请大家一定要骂我、罚我。”
至此,从生疏到熟练,前前后后,他足足付出了10年心血。比如,科内早期一台前列腺癌根治术全部用微创做完需要五个多小时,到现在,他基本只需一个多小时即可做完。
李毅宁总结,“医生要想做好手术,一要耐住性子,二要多去学习模仿,勤奋苦练,不要想着走捷径。”
为患者做一个“新膀胱”
他是省内第一个“吃蟹人”
在早期,“全膀胱切除”对患者而言意味着什么?无疑是余生都要在腹壁上挂着尿袋度日。
年的时候,李毅宁接诊了一个膀胱癌晚期患者,年仅42岁。得知手术机会很大后,却因不愿挂尿袋对手术存有强烈排斥,“医学上,就没有让患者摘掉膀胱以后,不用挂尿袋的更人性的办法吗?”
还真有!当时美国开展“原位膀胱重建术”已有多年,国内也少有人开展,其中国内做的最早最多医院泌尿外科*国华教授,已有20多例。省内尚无涉足。
于是,李毅宁通过多方办法联系上了*教授,并当即坐车去到了上海,跟着学习了两周。面对仅有手术录像,反复思索并向*国华教授请教,回来的时候,李毅宁脑海里充斥着大师的手术经验和关键问题的推研。
在科内展开多次讨论,做了多次手术演练,一场“省内首创”的“新膀胱技术”开始了——
“从患者腹内取下20到30厘米的回肠,缝合成球团状做成一个‘新膀胱’,放置在原膀胱的位置,上端连接输尿管,下端连接尿道……”
“人工吻合原来的肠管切口,保证不漏……”
“手术还挺成功的,新的‘膀胱’有一定容量和一定张力,患者经过自控训练能够自如地从原来的尿道口排尿了。”
李毅宁简述着当日的手术情形,仿佛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原位膀胱重建术之后在省内越来越流行了。如今,福医二院泌外也有了多例,科内不少医生都能独立完成。”
“无疑是患者的诉求与信任促成了手术的开展与成功。”李毅宁将功劳归功至患者。而对省内首例“吃蟹人”的称呼,他却不以为意,“我并不建议不具备外科扎实功底的去争做技术上的‘首例’。做医生要脚踏实地,做技术讲究水到渠成。”
曾经也有业内青年医生提问他,“如何做好一台手术?”
在李毅宁的观念里,医疗服务可以是欢声笑语的,但是医疗技术必须是严肃谨慎的,脱离了专业与严谨,就没有外科手术,而是“屠户”。
带教青年医师
“医生要耐住性子,多读书,多动手,打牢专业学、手术学、应用解剖学这三个根基。贴近临床,走近病人,处理问题,多做探索,这是一个循序渐进,也是一个无限循环。”李毅宁说道,“手术能独立后才思‘创新’,没独立前要‘守成’。当做到解剖在心中,方能登堂入室、融会贯通。”
学医非我本意
从医方知此生不枉
识李毅宁者,皆知他生于杏林世家,父母辈都是知名医者。重谈从医缘由,他却表示是因为高考发挥失常,才报考的医学院。当真正成为医生,因个人之力,挽救了一个个患者的生命,推动了一些医疗领域的进展,方由衷感受“从医不枉此生”。
医生们团结互助,令他感到“医”路不孤。
在泌外,涉及“肾脏”的手术,在肾肿瘤保肾手术方面,都需讲究“快”字。因肾供血阻断超过30分钟会产生不可逆损伤,医生必须在做手术计划的同时掌控好时间,在30分钟内完成肿瘤切除、止血和肾脏缝合,科学地熟练地安排好手术每个细节。而在肾结石的肾镜手术方面,术后出血是相当“棘手且耗时”的问题。如果能有血管介入止血将为患者、为医生提供更多保障。
于是,年为了推进经皮肾镜手术的开展,李毅宁联系了放射介入中心,并自费买了止血用的弹簧圈以备用。多次大出血的快速挽救也佐证了他的先见之明。
“学科是互通的。”李毅宁说道,“我们遇到了问题,给予兄弟科室建议,他们有了信心将技术做起来,之后又给予我们帮援,这就叫学科共建,意义很大。”
患者的信任,给了他不断前行的动力。
5年前,一位年仅18岁的少女肾内“霸道横穿”长有一个巨大错构瘤,与动静脉高黏连,外院均表示需开刀切除肾脏或花费昻贵的靶向治疗。后来李毅宁接诊了她并做了手术。本来需要开刀切肾的手术,他通过了介入栓塞后腹腔镜保肾切瘤手术,帮她做到了微创和保肾。
医院的最后一道技术防线。今年春节之前,医院求助会诊。一位输尿管术中骶前静脉丛大出血的患者,出血量大,手术时间长,病人还处在休克之中,出血仍无法控制。时间就是生命,李毅宁当即开车过去,参与止血抢救,历时一个多小时,患者恢复生命体征。当然,他医院妇科手术难处理的术中大出血病例。
啃硬骨头,成了一种习惯,创新却无时不在。一位93岁高龄的血友病患者,前列腺增生大如“苹果”,身体又不堪承受传统术式,心血管风险大,于是李毅宁采用大功率激光设备,在腔镜下一点一点剜除增生组织,术中几乎无出血。
曾为3岁多的幼童做微创腔镜手术,纠正其胎儿期存有的先天尿路畸形。之后,因每年接诊到许多胎儿期泌尿系统畸形的病例,了解到小儿治病求医困难,他专门开展了小儿泌尿外科……
分享着过去的种种工作经历,李毅宁不禁有感而发,“学医虽非我本意,现在回想起来当医生也很好。”“患者能治好病,少受罪,这就是医者的力量。”
上班时间像打仗一样
每月平均多出院病人
“我们上班像打仗一样。”
查房、早晚课、门诊、手术、行*管理、带教……李毅宁形容泌尿外科上班像打仗一样。
那么泌尿外科的工作量有多大?简要说来,福医二院泌外接诊出院病人数占全院的1/20,手术数量仅次妇产科及骨科,新旧两个病区每月出院病人达余人,这意味着仅有的92张病床每月达5次轮转使用率。
特别逢到手术日,科室平均会安排十一二台手术,午间从不休息。李毅宁总是科内同事的坚强后盾,用科内年轻医生的话讲:知道李主任进手术室了,我们的信心也就倍增了。因也没想去设独立主任办公室,能午休的时候,这位老主任跟青年医生们一样,累了就是哪儿有位置,就在哪儿眯上一会。
“当了科主任,反而比以前更忙了。”
自年当了科室主任,李毅宁的行程却更加忙碌起来。除了负责本院区的工作,福医二院泌尿外科还肩负着“与上对接、与下扎根”的重任。福医二院泌尿外科与石狮、晋江、医院泌尿外科长期存有技术帮扶、进而到学科共建。他说,“放在以前,我更多是在埋头苦练个人技术,现在的我则是在努力育新人建团队。以福医二院泌尿外科为中心,如今已创建起了泉州地区泌尿专科联盟,致力带动区域内的泌外医生整体发展。”
医院开展腹腔镜手术
李毅宁带医院、医院的进修医生
从接手到逐渐放手
以后要做“不会做手术”的医生
“安全员”“消防员”“带头大哥”是李毅宁如今对自己的定位。“安全员”,是为科内以及医联体科室提供技术后盾;“消防员”,是当有一些疑难病例以及术后并发症难愈病例产生,他将负责接管处理;“带头大哥”,是以科主任角度思虑科室的长远发展,如何将专业更加分化细化,如何培养后辈医生让他们平分秋色又各有千秋。
说到此处,李毅宁不禁回忆起青年之时,当时的泌尿外科主任邹世民曾在科内大声宣布,“谁说我没有徒弟,李毅宁就是我的徒弟。”此外,还有刘为安主任的亲自带教,仁济*翼然教授、北大周利群教授的悉心指导,才让他从临床一步步走了过来。感念恩师的同时,他说,“如今角色转换,同为师长的我很能理解那种喜悦与自豪。科室后继有人,人人都是可造之材,我这个科主任的才算是尽到己任。”
从接手,凡事做到事无巨细,到逐渐放手,喜见后浪拍岸激起浪花,这是科室历来的发展进程,也是李毅宁的数十年良苦用心。
李毅宁说,以后我会逐渐成为一个“不会做一些手术”的医生,未来就该让年轻医生多出彩,我相信他们会做得很好。
专家介绍
李毅宁主任医师、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福建医院泌尿外科主任
福建医院外科住院医生规范化培训基地主任
福建医科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外科学教研室主任
医院泌尿外科主任
海峡两岸医药卫生交流协会泌尿外科专委会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泌尿男生殖系肿瘤专业委员会(CACA-GU)委员
中国中西医结合泌尿外科学会委员
医院学会泌尿外科专委会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前列腺癌专业委员会委员
《泌尿外科(电子版)》编委
《中国肿瘤临床》特约审稿专家
福建省海医会泌尿外科分会会长
福建省医师协会泌尿外科分会副会长
福建省医学会泌尿外科分会副主任委员
福建省抗癌协会泌尿男生殖肿瘤专委员副主任委员
福建省中西医结合泌尿外科学会副主任委员
泉州市中西结合学会常务理事兼泌尿外科分会主任委员
泉州市泌尿外科学会副主委
泉州市鲤城区*协委员
年毕业于福建医科大学医学系,年北京大学访问学者。从事泌尿外科临床30余年,擅长于微创腔镜技术,主要研究方向:泌尿系统及男生殖系统肿瘤、小儿泌尿畸形、前列腺疾病。在泌尿外科常见病多发病危重症有一定临床经验,如:年经尿道前列腺切除术、年前列腺癌根治术、年开始做原位膀胱重建术等等。近5年,承担省市科研立项课题3项,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发表SCl论文数篇,参编《前列腺癌诊断与治疗》(第一版)及(第二版)。个人多次获福建医大“优秀教师”“优秀中共*员”表彰,所在科室年获福建省教育厅省总工会“五一先锋号”、年国家卫计委“优质护理表现突出病房”。
整理编辑:汪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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